我喜欢标榜自己是个独立且自矜的人,不管是以什么性别,我以为我都理所应当如此。但我的这次见红真的把我彻底击溃,痛楚、惶恐嘲笑我时可不在乎我的嘴有多硬。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自男变女有些过激?都成女人了,葵水一来就这幅魂飞魄散的球样?可记忆翻覆一遍,回到我那二七年华,当初我来初潮不也是只会哭着喊着叫妈妈?换晏堂泥进入我的身体,看着我的那里流出纯白的希望,肯定也要吓得魂不附体。
毕竟没经历过。
南屏现在就像我的妈妈。
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从厕所下方的缝隙看见她的鞋,那是她生日我送她的。
我听见她在外头轻轻唤了我两声,我没出声,在xx聊天上告诉她第几个隔间,小门呀的一声咧开个小缝,我拿纸巾探出去挥了两下。我投降了。
南屏进来,叉着腰不停地喘,身子的站都站不直,满头大汗地把栗色大衣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少不了吸血鬼,一袋厚厚的湿巾,几包纸,还有一张过了水的淡黄色软帕,她甚至还在兜里装了一个保温瓶还有消毒酒精。
她上气不接下气,:“泥泥…你跑得真快…我把衣服鞋子穿好,出来一看你连人影都没了。我也不知道你去哪了,没头苍蝇的问这个那个,可是都没人知道,真是把我急坏了。
还好找到你了。我就觉得今天的你怎么那么暴躁敏感,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啊…不是…”南屏小心翼翼的表达,她慌忙的摆着手,而后情绪颇有些低落的说,:“明明以前我们亲昵的时候你也不不是那么反感…可现在,我们稍微有点接触你都……反正我有些难过。”
我开不了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说这些了,我们本来天生就比男人要娇弱,月事这东西一来就像巫师给你下了魔咒。轻一点如阴云笼罩,觉得酸痛无力,重一点那就是肝肠寸断,要你一条命也不够的。
你这阵子真是压力大到昏了头,连自己的生理期都记不住了么?你那么娇贵的身子又是奔波又是劳累的,每天晚上还拼命熬夜,你不被疼死,那还有天理了?”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跑?像个笨蛋一样受罪不说,乱发脾气,还要我心疼。自作自受…”
“你要帮…嘶…就帮,不帮就走。我不是要你来说风凉话的!”我又开始沉着脸,知道她不会走,仗着偏爱作妖。
“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嘛…水我放边上了,毛巾我在便利店用开水烫过,这里还有湿巾,消毒酒精你看情况要不要用…”
我看着东西被放好,听到这样那样的名字就感觉像是到了冰冷的手术台上,等着药物麻痹然后身子被缓缓剖开,除了睫毛下闪动的不安,就剩无动于衷了。
我差点想说,南屏,我不会,要不你帮我换吧。
但这怎么可能。
“你是在哪找到这些东西的?”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很明显的答案再问一句,真傻。
“就在地铁口那家便利店,还好热水啊保温杯这些东西都挺全,关键是你习惯用的那款比较难找,我跑了好几家才买到,你先简单处理一下吧。能走了再出去开个房间,洗个澡,然后等我回去给你拿衣服?你这个肯定是不能再穿了…”
薛南屏看了一眼我被白色风衣遮住部分,我双腿情不自禁夹紧,好像她把我看穿一样。那狼狈的景象就是血顺着流,卑鄙的让我没有一丝脸面,正如南屏所说,经期还狂跑,自作自受。没有真正血崩已经是好结局了。
“你怎么还不…你不会是要我帮你那个吧!”薛南屏瞪大了眼睛,周围的环境那么安静,她即使放低了分贝也分外刺耳。
我愠怒的看着她,:“薛南屏,你是不是有毛病?你看着我怎么弄,转过去啊!是不是傻!”
她摸了摸脑袋,这才反应过来,忙道:“哦哦,也是哦!我还想着你要是真让我帮你,我是会拒绝还是同意呢?”
听到这回答,我脸直接是臊得发红。差点想把姨妈巾丢她脑袋上,让她到一辈子血霉,我迟早要骑她身上,屮死她!
“滚!别说话了。”
“好…”我听见厕所里有其它人的笑声,而我们像是偷晴一般大气都不敢喘。南屏绷直了身子,挺翘的立在那里,我在后头窸窸窣窣的发着声响,要把血迹抹去,要把敏感擦干。
我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得如此煎熬。
这小小的一块东西看上去竟然那么扎眼,我知道女孩子其实对于这东西的是十分挑剔的,毕竟那里娇嫩又敏感,稍有不注意就会传来异样感觉,严重一点就是过敏得下场。而且如果想要保持长期的清洁卫生就要挑选透气、没有香味的款式,定期更换,拿大容量的虽然有便捷的优点,但要知道细菌这种东西谁能说得清楚?
指不定给你在里头闹个鸡犬不灵。
女人这水做的骨肉,也就在水里最是轻松了。
我说起来头头是道,但真的操作起来时手脚都像借来的。像我那么规划半天,先怎么办再如何做,都是纸上谈兵。南屏就在我身边,我总觉得害臊,但不可能就这么僵持住吧,保温瓶里的水终究会冷,当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往后那么多要见红的日子难道都这么等自然风干?
别他妈束手束脚,男子汉大丈夫,咬咬牙干就完事了。我胡乱拿纸巾先擦个大概,然后再用湿巾细细处理,湿巾那东西突然放上去,冰凉得我一哆嗦,我难免发出那么点连自己都羞耻的嘤咛。看一眼还是以背影陪我的南屏,她好像什么也没发现。
或许是给我点尊严,生命中的尴尬太多,有时候保持这样的关系既要有所参与,也要聪明的装作不知道、看不到。
接着再拿把软帕拿温水过一遍,就能安心的把内里那些残留给清理掉,只不过私密处的神经末梢过于丰富,温度会被敏感的放大,在这个特殊时期,任何外物都像自带了些迷幻效果,微微的触碰刺激都让我感觉到在崖边跳舞。
我换上吸血鬼,心火在烧。
我有些恨恨地望了一眼面前女人的背影。这个时期荷尔蒙的升高就足够让我心烦意乱的了,还偏偏喜欢裸睡,喜欢裸睡就算了还非得抱着我,抱着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对我上!下!齐!手!
情侣都要避免过分的肢体接触,我这他喵这久旷了二十年的身子还是个双核主频的家伙怎么受得了这撩拨?何况她的那些动作不如同火上浇油?体内的躁动无法排解,可不就演变成情绪上的宣泄了么!
我把裤子穿好,说话硬气了不少:“走了,蠢货!还木在那里,快把东西收起来…”
“哦哦…你这么快就好了?”薛南屏转过身子偷偷打量我。
“怎么,还嫌不够?我可不想在这里过年。快去找个酒店了。”
“好…”薛南屏一言不发收拾着狼藉,把该丢的都丢掉,她看到垃圾桶里有一个被包裹得鼓囊的纸团,:“那个是?”
眼神是真的天真无邪,但我怀疑她是装的。越是漂亮,越是笑得灿烂的女人越会骗人了——她在往我下半身看。
我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抓住她的手就往外带,离开这个难忘的厕所。
“等等…慢点,你还没和我说那里面丢了什么呢?”
“你的口罩,你要不要去捡回来洗一洗?晾干在戴上!”我忍不住了。
“嘿嘿!我只是小小的报复那么一下啦~”,南屏挣脱我的手。
她扶着我慢慢往前走。
“好啦!你是我最亲密无间的朋友,不是别人,是独一无二的晏堂泥。但我也希望泥泥你知道,我也不是没有情绪的,我的生活除了锦衣玉食其实比起很多原生家庭还不如,父母貌合神离的家庭,内里支离破碎的伦理关系,我没有任何关于幸福的定义,回家更是想也没想过。
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说起来可笑,但这就是事实。我把所有感情放在你身上,驳杂又沉重,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你还在,就还有个盼头,你要是跑了或者是真出什么事,我也完了。
所以我总喜欢跟着你,抱着你,晚上和你睡一起,你总觉得我烦,而我感觉到存在般所以乐此不疲。
这也是活着的一种方式。
——直到你今天发脾气,我也有了那么一瞬间觉得你无理取闹了,但更多是惶恐,我就怕你不在了,你要是去了其它地方,我该怎么办?
我都不敢生实质性的气,大姨妈并非你仅有,当时的不理智在后来都会残生愧疚,而在这种状况下两方撕扯口子到后来可能都难以缝合。要是你我之间出现那么一点裂缝,可能你都会把我当成陌生人了…
G城我有三套房子,你住的那套最小,偏偏我最喜欢,喜欢没有白墙灰瓦,喜欢没有青石板巷,喜欢有你。我明白,你要是真对我有了嫌隙,我说好话你都觉得聒噪。
我有时候蠢,有时候又聪明的可以,对于你我总是过分敏感与包容,我的人生过了二十年,除却家里头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放在纸上费不了多少笔墨,唯独遇见你想再添上去几行。
比如装傻卖萌让你笑笑~
人活着总要开心吧,笑着笑着就开心了,你开心了,我就开心了,我在你身边总能找到依偎的地方。想到这我那些积郁的、陈旧的、该死的烦恼都化成羽毛,轻飘飘…”
薛南屏自顾自的说着这些话,有些凌乱,像是我们的步调。
“到最后,怎么样了。你的委屈刚吐出半个字,我的心就碎了…我嘛,不管你再怎么发脾气,还是要看着你的。”她搀着我,幽幽地叹了口气。
到了酒店,开好房,我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躺在床上,那些暴走的欲望和积郁的情绪总算顺着地漏流走了不少。她说她很快就回来,但时间在墙上一秒一秒的爬,好慢好慢。
在我不耐烦的时候终于听见开门声音,又是熟悉的保温瓶,不过这会里面装的是红糖姜茶。她手里还提了些衣物。
我喝了点,躺着望天花。我已经记不起情绪反复的半天做了些什么,从一点就着到如今浑浑噩噩像个傻x废物一样就这么躺着。生命就这样流逝,我在这里头顺着时钟的方向被钉在床上任由天旋地转,滴答滴答。
不,我还记得薛南屏满脸焦急跑来的样子……
她也洗了澡,擦干身子,进被窝前把空调打低了一度。
“好点了么?”她轻轻在我耳边细问。
“还是有些难受。”
我转过身,蜷曲着身子。
她搓了搓手,掀开我的睡衣,磨热了放在我的小腹上,有些期待的说:“商店没有热水袋了,我的手应该也一样……暖和么??”
“一点也不暖和,蠢货。”
我把她的手贴得更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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